卖菠萝的凤梨姬

之前的一篇旧文拎出来改了一下。。。

名字完全是瞎取的和正文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QAQ

内容参考《美国队长：白》

我总是追不上你，史蒂夫。

因为我是个大笨蛋，总是会搞砸一切。

 

夜晚的维吉尼亚海营吵吵闹闹的，那群家伙肯定又在赌博——难得的休假时间他们总得找点乐子。吉普车的后背有点硬，硌得后背生疼，我双手抱头靠在后背上，抬头看见了满天的星空。然后我们就被中士拦了下来。

那个满嘴脏话的酒鬼总是找尽一切机会挤兑你——也许用挤兑不太恰当，毕竟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二等兵。

二等兵罗杰斯。我们营里最勇敢的傻大个——只有你敢挑衅中士，还总能把他气得直跳脚。

傻大个罗杰斯。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粗神经和乐观。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就是美国队长。我一边看电影一边嘟囔着要是美国队长在我们营队里他一定会带领我们狠踢希特勒的屁股，然后你和我说他不会单干的。

当时我以为你是告诉我一个道理：人无完人。就算是银幕里看似无坚不摧的美国队长，也需要一个助手看着他的后背。

史蒂夫，你有时候真的像我老爸——虽然我早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的了，但是当你一本正经地喊我“James”的时候，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不喜欢你这么喊。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当然喜欢自己的名字，只是——我也说不清楚。我多希望我有个昵称可以给你喊，那种朋友之间互相称呼的名字，比如说“Bucky”这种的？

 

当我意外撞见你的小秘密时，你生气了。但我分明看到了眼底的笑意。

所以我才会鼓起勇气向你恳求一个机会。

也许长久以来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吉祥物，一个被军队收养的可怜孤儿。不，只有你，史蒂夫，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你才会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要求。

知道那一刻我的感受吗？不是震惊，也不是欣喜。而是这一切就该这样。

就好像，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被调到前线去，而你一走，整个维吉尼亚海营再也没有了解我的人。再也没有。

我会永远孤孤单单地待在后方，眼睁睁地看着一群又一群的士兵奔赴欧洲战场，去和那些见了鬼的德国鬼子厮杀，然后死在异乡。

我做梦都想这样。不，史蒂夫，我不是说我想要死——我是说我想要端起枪保护我珍视的东西。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这个国家。也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得说，罗斯福总统的衣着有待品味。

你和我说上头的命令来了，我一瞬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我当时就有一种想跳起来揪住你的领子大吼的冲动。“你他妈准备扔下我一个人去前线？傻大个罗杰斯，我把所有希望都押在你身上，你就准备这样扔下你的小伙伴一走了之？”

哦，真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还好我忍住了。不然这事情得让你笑一年。光是在脑子里想象一下你调侃我的样子都让我觉得糟透了，你肯定会说，“James，说真的，那时的你真像个娘们。James小姐。”

好吧，我也许不是这么在乎你怎么喊我。

只要你带上我，你喊我“小甜心James”我都不在乎。

不，还是算了。称号还是要好好想的不是吗？说不定这个名字就会跟着我一辈子。

可是我也不觉得“美国队长和布坎南”会好听。“美国队长和詹姆斯”？不不不，在美利坚，有成千上万的人都叫“詹姆斯”，这个完全没有代表性的名字和美国队长放在一起太尴尬了，而且听上去有点老气，和“美国队长和詹姆斯叔叔”的效果一样。

你的口气有点焦急了。可以想象你站在帐篷外面板着脸的样子。谁说美国队长是个严肃的人的，他明明也会生气，也会笑。

我会把你的黑历史好好地记在心里，然后在很多年之后说给你的孩子听——傻大个罗杰斯和....

“Bucky。”扣上领口上最后一个扣子。

“美国队长和巴基。”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可怕，队长。

纳粹的炸弹像烟花一样在我们面前炸开，点亮了漆黑的夜空，也遮住了原本闪烁的星星。我张口刚想说句玩笑话调剂一下凝重得过分的气氛，抬头却看到了你铁青的面色。

我第一次知道你也会有那么生气的时候——我原以为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的。

我知道错了，队长。

别抛下我。求你。

我不能没有你，史蒂夫。

 

1941年的那个深夜，太平洋的海水冷得刺骨，爆炸的一瞬间你甩开了我的手，因此我才没有和你一起因为沉重的盾牌沉入深海。

史蒂夫，我的队长，原谅我说脏话，你蠢爆了。你明知道我不会丢下你，因为你也绝不会丢下我。

不，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你这样做并不完全是为了救我，也许里面还带着些自救的意味——你知道我会找到你的。事实上，我的确找到你了。我们总能找到彼此。

耶稣在上，如果我的力气能再大一点，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的盾牌的，谁都知道那是总统送给美国队长的，世间仅此一件——而我弄丢了它。我本以为你会狠狠地教训我一顿，或者，直接开除我。

然而你没有。当你和我说你依旧需要我的时候，其实我被吓了一跳。在那么多次拖后腿的失误过后，你还能心平气和地拍着我的肩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常常在内心质问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美国队长，曾经有一度我觉得我不配当你的跟班，作为美国队长，你永远值得更好的。

现在看起来——目前我还不能擅自离职。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陪着你，为了守护好你的背后，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

 

和你一起被俘虏并不常见，然而正是因为和你一起，让我感到心安。美国队长总有备用计划，不是吗？

 

就这样我们和咆哮突击队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巴黎，昔日的浪漫之都现在成了红骷髅的大本营。但是纳粹的侵略并不能阻止一场美好的邂逅——好吧，也许没那么美好？就我眼睛和鼻子的悲惨下场而言，不算那么美好。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是我自己自讨苦吃躲在门外偷听你和玛琳娜小姐的谈话。也许就算是美国队长，也不是什么都懂的，至少在如何讨女孩子欢心这一点上，你几乎一窍不通。

但感情上的愚钝和粗心大意不能成为你给我两个青眼圈的理由，还有当着别人的面喊我名字，没错，就是“James”，不是巴基，而是我最讨厌的“James”。

我在那一瞬间真的气炸了。随之而来的是委屈和伤心，我想，也许是时候退出了。但是在退出之前，我仍旧想要为你做些事情。只是一丁半点都好，我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个在你打赢这场战争光荣退伍还乡之后，在某个闲暇午后回忆时能让你想起的人。

 

以上，就是我脑子一热去找红骷髅单挑的原因。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鲁莽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你居然也能如此莽撞。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纳粹营？不，史蒂夫，这不像你。红骷髅是咱们的老对手了，他有用不尽的卑鄙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那么，队长，史蒂夫，你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你为什么还要闯进来。

 

当红骷髅说出“软肋”这个词的时候，说实话，我是震惊的。我从没想过美国队长会有什么“软肋”，更没想到那个“软肋”会是我。我本想用我能做出的最尖酸刻薄嘲讽的语气嘲笑红骷髅这句话的不现实性，然而抬头却看见了你的表情。

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我没法完美地用言语描述。毋庸置疑，你在生气，但那又不是纯粹的生气，更像是掺杂了一点懊恼。我的脑海中突兀地想到，也许你是因为我，是因为红骷髅绑架了我才觉得生气的。

接下来当那该死的德国佬问你是选择救我还是救巴黎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我希望你能救巴黎，因为和巴基.巴恩斯一个人的性命比起来，巴黎几百万人的性命当然更重要。

 

后来回想起来，也许不是这样的。我希望能继续活下去，继续当你的跟班，或者只是单纯地——想继续陪着你。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你需要在守护世界和我之间做出选择，我恳请你永远别选我。因为你是美国队长。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令我失望。美国队长所向披靡，这点困境根本难不倒你。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之内。美国队长打倒了红骷髅，巴黎安全了，盟军在战场上扳回一局。真正的英雄，就该做到零损伤。

我想你当时的反应不过只是缓兵之计对吗？

 

你至今都没告诉我你和玛琳娜小姐到底亲上了没有，弗瑞赌没有，杜根赌有。我不知道该信谁的。我想问问你的，但是你对于某些事情就是“守口如瓶”，怎么撬也撬不开。弗瑞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就是个顽固的老头子。

 

战争又持续了四年，这只是我们冒险中的一段小小插曲…

 

嘿，队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所以你又跑来一个人在这缅怀过去了？”黑寡妇走到冬日战士身旁，“现在的局势太过紧张，稍有不注意就会遇到危险——”

红发女特工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是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外面还是太危险了，詹姆斯，奥斯本的人随时都会出现…”

“我马上就回去。”冬日战士又回头看了一眼美国队长的雕像，然后戴上兜帽和黑寡妇悄悄离开。